昨晚在她家里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人,怎么这会儿就钻车底下去了,像个泥猴似的,就为了那几百块钱。
谢云有点心疼。
被他冷嘲热讽两句也没怎么生气,但是看他那张冷脸反而受不了了,不想和他吵架站起来要走,谁知道小崽子不按套路出牌,又把她抱住了。
“想来就来了,”她抬手拍拍固定在她腰间的铜墙铁壁,示意他放开,“看看你吃饭了没。”
“哦,”陆鸾说,“没吃。”
谢云还在试图掰开他的手:“带你去吃饭?……你先放开我,我要被你勒死了。”
“哦,”陆鸾说,“不放。”
然后就把她整个人端起来了。
谢云猝不及防双脚离地,被吓了一跳,下一秒被他放在沙发上,他整个人也像只大猫似的蹭上来……伸脖子嗅嗅她身上的味道,从喉咙深处发出特别满意的声音。
修理间就那一张破沙发,被他两人压出“嘎吱”不堪负重的声音。
明明什么都没做,谢云却被这声音闹了个脸红,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年轻人,她坐起来整理了下头发:“外面这么多人看着,还有你学校的同学……前两天不是还在抱怨有人笑话你被富婆包养?”
陆鸾脸都没往外面拧一下,垂了垂眼,懒洋洋地说:“逗你的,他们爱说什么,我又无所谓。”
其实不用陆小爷说什么或者做什么——
在他把谢云抱起来的时候,修理间外面的人已经惊恐地夺门而逃,非礼勿视是一方面,现在他们得到了实锤:为了不缴纳房东的合理涨租,他们的大佬牺牲色相把房东拿下了。
……这些人的信息量显然还简单粗暴地停留在小说的第一章 。
“找我除了吃饭没别的了?”
陆小爷听上去懒得骨头都快散架,被从谢云身上推开,他就顺着她的力道倒在了沙发的另外一侧,背后靠着扶手,手挂在沙发边缘无力地垂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