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鸾替她将礼服穿好,双手即刻脱离了裙摆,人也往后退了一步。
此时谢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条件反射地跟着直起腰,看了眼镜中身着礼服的自己,又转了个身,回头从镜中看看自己穿戴整齐的礼后背……这礼服前面看似保守,其实心机在于背后,大片雪肌之上,用粉色系带系着蝴蝶结,甜美之外,不失小小的性感。
像是圣诞节放在树下待拆开的昂贵礼物。
好看。
……虽然不是那么合身。
满意地把视线从自己的身上挪开,从试衣镜里,谢云瞥到站在不远处的小孩正用手试图揩拭去校服上的那抹口红印。
恶作剧得逞的愉悦,让她无声勾了勾唇。
却在这时,听见他头也不抬、毫无感情地说:“现在第一个看见你穿这条礼服的人是我,怎么样,要把我的眼珠子挖出来吗?”
她唇角勾起的弧度凝固。
想到刚才自己在打电话的戏多被他听见还真有点老脸泛红,但又不甘示弱气势就这么在一个高中生面前弱掉。
”哦,倒不至于挖你眼珠,”她状似不经意地摆弄了下裙摆,声音放柔,“那你看我好看吗?”
“一般。”
“……”
不知道为何,突然有点感同身受古人在创造“对牛弹琴”这个成语的时候得该有多么的愤怒。
在谢云带刀的目光下,陆鸾脱下了身上的校服外套,只着里面一件t恤,他把外套扔给了她。
谢云条件反射伸手去接,接过来的校服满满都是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洗衣液味混杂着汗液、阳光和青春气息……
她困惑地眨眨眼,他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