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要走，辛艾心中有话想问，便道：“姐，我去送一下医生。”

她转身跟着方子恒和艾弗森教授离开。

出门的时候，她口中还说着：“谢谢教授，谢谢你们……”

可是走了几步之后，辛艾便低声问方子恒：“我姐姐醒了，是不是意味着情况，有好转？”

她没有敢问，我姐姐情况是不是并不好。

走在前面的方子恒脚步停了下来，辛艾快走两步，绕到他面前，才发现，他已经泪流满面。

这下，让辛艾原本就不安的心，更加不恐慌。

“方医生，到底……怎么了？”

方子恒的脸色非常的不好，他擦掉眼角涌出来的眼泪，道：“并不是好转，而是……是……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回光返照吧……”

辛艾纵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从方才的种种迹象，她就开始担心，可能出事了，可是当这句话从方子恒的口中说出来的那一刻，辛艾才知道，所有的准备在面对残忍的事实的时候，都是没有任何的抗击之里。

辛艾仿佛听到了，轰隆一声，仿佛有什么轰然倒塌的声音。

她脚下一软，身子差点倒下。

方子恒看着辛艾，道：“你……好好陪陪她，她最放心不下，最关心的就只有你了，如果不是你的，她根本撑不到今天……”

辛欢的身体，当真是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她之所以能醒来，大概……就是那个药将她身体最后一点点残余的能量，集中爆发。

也可能，这世上当真是存在回光返照这一说吧。

辛艾的脸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眼泪一颗颗不停的滚落，她张张口，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