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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轻松,可做起来难。

她十岁就被卖进了青楼,十四岁就开始接客。

她每日都要应付三五人,六年过去了,甚至都记不清第一位恩客的模样,却独独忘不了沈炼。

说来可笑,旁人都说沈家大少爷沉迷风月,却不知道,他来了只是坐在一旁喝酒,像个误入百花楼的局外人,连她们的手都不碰一下。

另外两个公子带着她的姐妹们去别的房间共赴云雨时,他只拿那双多情的桃花眼看着她,问她会不会弹琴。

她说会,抱来琴弹给他听。

酒喝完了,他就起身离开,临走时会给她一大笔钱。

不用费力就能得到不菲的报酬,她既高兴,又空虚。

可她又什么都不敢做。

楼里勾引沈炼的姐妹都以失败告终,甚至沈炼再不点她们。她怕与姐妹们一样,所以每次都是乖乖的坐在那,或弹琴,或唱曲,不敢越雷池半步。

原以为这样就能维持住二人之间的缘分,现在看来,还是她想多了。

柳柳苦笑一声,用指腹拭掉眼角泪珠,坐在了梳妆镜前打扮起来。

与此同时,满腔疑惑的马英浩和边瑜终于追上了沈炼。

“老大,你怎么走了?”

沈炼用舌尖顶了顶腮,“突然觉得老爷子刚走不久,去那种地方不合适。”

“哦,也是。”边瑜与自家祖父关系甚好,觉得沈炼这样做无可厚非。

如此,马英浩也不好说什么,他挠着头想了想,“要不咱们去澄楼?去喝酒听曲总成吧。”

澄楼就是个普通酒楼,不过也有说书的、或者歌女、舞女前去表演,赚些钱维持生计。

沈炼点头应了,“好,就去澄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