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说你叫梵于,刚开始还觉得耳熟,昨天晚上睡前才想起来,当年傅扬病的迷糊,嘴里叫的就是梵于这个人的名字。”
听了李奶奶的话,潘梵于握在手里的筷子收紧。
想到五年前的雨天,心里很闷,她是心疼傅扬的。
--
傅扬昨天睡得不好,一上午都趴在桌上睡觉。
老师都不怎么管傅扬,这孩子病例上写着暴躁症,不管也是不敢管。
傅扬和老白在一个班里,坐在一块,在班里最后面。
平常考试,两个人一个倒数第一,一个倒数第二。
老白把脚搁在旁边桌子边沿上,那个人靠在墙上低头玩手机,这时候大课间,班里没多少人在。
那个人见傅扬一天都在睡觉,压低嗓音问老白:“你们昨个儿玩到几点,怎么傅扬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儿?”
老白满满是疑惑地目光扭头看向傅扬,昨天傅扬说有事很早就回去了。
“没,刚开始傅扬就走了。”
“嗯?不太可能吧,这还是扬爷第一次没留到最后。”
“不知道,也许是那帮子人把扬爷给叫走了。”
那个人叫陈收,家里是做钢板生意,跟他们这群人玩得也不错,昨天因为老妈生日没跟他们一起出去玩。
陈收哎呀了一声,手机屏幕里的英雄死了。
自己是队里顶梁柱,死了以后塔也被偷了。
直到放学,傅扬才睡醒,舒展胳膊打了个哈欠。
班里同学都去吃午饭,只剩下自己三个人。
瞥见老白和陈收挤在一块儿,一人戴着一个耳机,脸上笑得贱兮兮的。
站起身后,看到手机屏幕里扭在一起的男女,眸色变暗,随手拿起桌上的课本砸向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