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福晋解释一番,委婉表达拒绝之意,并且着重强调,浅蓝与杏黄不甚匹配,却见太子妃用奇怪的眼神瞧他,“当做里衣穿,被朝服遮个齐整,能碍着什么?”
太子:“……”
太子妃嗔道:“爷便是不作推广,也能暖身,不能白白浪费元宝的心意。”
太子一想,也有道理。
不仅是他,成年的皇阿哥都要保持风仪,不能像孩童那般裹个四五层,顶多穿件加绒外套,出门披个大氅。
里边套件毛衣,上朝把扣子扣得紧紧的,谁也瞧不出,况且元宝所织舒适保暖,给人享受而不是罪受。最重要的是,福晋待他情深,他如何忍心拂逆?
他当即一笑:“孤听你的。”
第二日一早,太子忍着别扭套上高贵毛衣,随即被触感征服了。
套上外裳,系好衣扣,待他走到乾清门,感受不到半点冷风的侵袭。时为初冬,严寒未至,官员们尚未用上大氅,瞧他们有人抖,有人颤,心下不禁浮起深深的优越感。
直至皇上于朝会宣布,在乾清门设演武场,早朝之后率百官亲临,活跃冬日氛围,以扬尚武精神,太子察觉到了些许不对。
等到皇上卸下朝服,现出一身明黄色的龙纹毛衣,在靶前拉弓搭箭,正中红心——
朝阳为他镀了一层金光,看呆了文武百官,看得太子眉心一跳,心道不好。
皇上全方位地展示完毕,意犹未尽点了他的名:“太子来。”
太子:“…………”
朝服宽衣大袖,形容繁复,无法进行骑射,除却脱下别无他法。
何况如此场合,他能拒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