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的空白横亘在时零和时家人之间,不可跨越,明知道自己应该对刚回到家的女儿好一点,但每次见到大方得体的时清蕊和沉默瑟缩的时零,再加上时父和时文曜的影响,她总是会偏向养女。

如今自己希望时零回去,恐怕更多是想让内心好受一些。

自欺欺人。

想通一切,时母再也说不出让时零回家的话。

厨房的水声依旧淅淅沥沥地响起。

对面已没了人影,只余装满茶水的杯子孤零零地留在桌子上。

时母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时零最后留下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一遍又一遍,搅拌得灵魂都疲惫不堪。

“时夫人,既然已经说开,以后就不要想用所谓的亲情来困住我,都为彼此留下颜面,这是对我们最好的结局。”她翘起的红唇鲜明得像一把钢刀,直接扎穿时母的自以为是。

不留任何情面。

让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离开。

……就和那天时零拖着行李箱离开一样,没有回头。

她真的错了吗?可她只是想让家里更安稳而已。

下午。

一辆车在时家门口停下,时清蕊拎着行李走下车,车上的郗文翰面容有几分疲惫,正准备跟着未婚妻一起去时家见见伯父伯母,却被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