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可怜他,是救他。”
……
李绅的这句话将沈舒梨再一次带回了高中的时候,那个时候的谢沽蹲在废弃的工厂里,脸上几乎没有任何的表情,他的眼神像是再无天明的永夜。
……
“如果沈大小姐想要用您的悲悯情怀来感化我,妄图上演什么救赎的戏码,你可能找错人了。”
那个时候的她一脸虔诚——
“丧家犬,你愿意带我走吗?”
……
沈舒梨摇了摇头。
“我救不了他。”
“我会跟他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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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沽被江谨带上了阁楼,阁楼隔绝了整个古堡的噪音,简朴的设计与外观格格不入。面对着一墙的酒,谢沽将酒杯放下,等待江谨问他话。
他自然知道并非品酒这么简单。
“我儿子也跟谢小公子年纪相仿。”江谨缓缓地说道,“不过他早已经不把我们这门第当回事儿咯,一心想要往艺术事业里面扎,以前我们老一辈定下的婚约都不乐意咯,就差和我这老头子断绝父子关系了。”
“您儿子很有志向。”
“那你呢。”还没等谢沽回复,江谨就直奔正题,“李玉崇都跟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