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五十的早自习下课铃准时响起,考试期间自定义投稿铃声,换成了默认的铃声。
陆文洲看时间差不多了,将陆文帆赶出办公室前,提醒了最后一句:“陆文帆,你这次如果再考班级倒数第一,就等着‘三堂会审’吧。”
三堂会审,顾名思义,陆家的大哥,二哥,三哥,一起‘审判’陆文帆。
那时陆文帆还小,犯了个长在陆家雷区的错误,几个哥哥不动声色的,陆文帆就尿了裤子。
他现在对三堂会审有了心理阴影,条件反射的拉起沈放的手,拔腿就走。
沈放对陆文洲的破行李箱意犹未尽的,伸着脖子试探道:“陆主任,您的唔唔唔……”
他话说了一半,就被陆文帆捂住嘴,强行拖出办公室:“问他?找死呢,出了门我跟你说。”
陆文洲刚落得清静,坐在办公桌前,摆弄着冯诗懿送他的多肉盆栽,走廊就响起一阵清亮的笑声。
沈放听了始末,幸灾乐祸的说:“原来陆主任是装破产被冯老师发现,连人带着行李一起被扔出家门了。”
“哈哈哈,他也太惨了。”
不在陆文洲的监控范围内,陆文帆彻底放飞自我:“我看他是活该,装破产,夺笋呐,追妻火葬场了吧。”
一阵阴冷的风从窗缝钻进走廊,似有若无的拂过陆文帆衣领处露出的一小截脖颈。
他缩起肩膀,心虚的回过头,正对上倚靠在办公室门口有着食人鬼般凶恶眼神的陆文洲。
陆文洲举起手中的多肉盆栽,佯装要砸向陆文帆,吓得他丢下沈放拨腿就跑。
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啊,陆主任不讲师德,陆主任要打学生啦!”
陆文洲一脸冷漠:我不是,我没有,年轻人说话要讲证据。
北京时间上午八点五十分,距离第一场语文考试正式开考还有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