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好食材,冯诗懿规整的摆放在盘中,换了一把削皮的刀,拿起洗净的山药,准备削皮。
“等一下。”虞姒从壁橱里拿出一副一次性手套,放在冯诗懿的右手边。
“切山药时,要戴上手套,新鲜的山药切开时黏液的粘到手上会很痒。”这是虞姒的经验之谈,她没少在跌在这个坑里。
冯诗懿切菜时,虞姒已经将焯水去除血水血沫的排骨捞出,用清水再清洗一次,重新放进砂锅。
因为山药切段后容易氧化发黑,虞姒接了半盆水,放入半勺食盐,搅匀后将山药块放进盐水。
她将砂锅盖盖好,叮嘱道:“汤烧开后,放玉米,再次烧开后,放山药块,第三次烧开后,调到中火煲一个小时,出锅前放盐调味就行。”
等待途中冯诗懿跟虞姒把厨房整理的干干净净,她看着虞姒熟练利落的动作,又疑惑又心疼。
她完全不像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在京圈百年世家权势赫赫,从小娇生惯养,被人捧在心尖上宠的虞家二小姐。
虞姒才十六岁,心智成熟的像二十六岁,她跑乐队巡演赚生活费,十几岁就一个人生活,学着自己照顾自己。
京圈同龄的小公主与她相比就是个巨婴。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做饭?”冯诗懿问。
虞姒仰着头仔细回忆,“大概是十一,二岁吧,我在美国茱莉亚音乐学院读预科那会儿,我肠胃不好不能吃外卖,自己做干净。”
不被人疼爱的孩子,只能学着一个人舔伤口,一次次结痂,一次次撕裂,最终成为刀枪不入的‘大人’。
冯诗懿将虞姒揽在怀里,一下下轻抚着她的发,语调柔和:“没关系,以后姐姐疼你。”
晚八点,冯诗懿带着晚餐和探病的小朋友们,进了陆文洲的病房。
她刚推开门,就看到陆文洲端着星巴克的纸杯,嘴唇刚贴上杯口,就被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