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机场,一辆颜色,车型都很骚包的敞篷超跑停在了马路边,对着冯诗懿按了一声喇叭。
一个留着张扬利落的红色齐脖短发,穿着中性风工装,看起来英姿飒爽的女人,倚靠在流线型的车身上。
红发女人看向冯诗懿,操着一口京片子:“是冯小姐吗?我是您的专车司机,请问可以上路了吗?”
“当然了,乐靓小姐。”
冯诗懿咬唇一笑,打开副驾车门,长腿一跨,整个人坐进超跑内,车门紧闭,就在一瞬间,炸裂般的引擎声响起,流线型的超跑扬长而去,没留下一片影儿。
车内播放着eagles乐队的《hotel california》,冯诗懿小声跟唱着,鼻腔内是京城的空气,脚下的路也是京城的泥土,回家的感觉真好。
一个小时后,超跑停在后海一个熟悉的四合院门前,门口挂着【正在休息】的牌子。
四合院内就是名字叫【刺】的高端私人定制刺青店,对冯诗懿而言,这里熟悉又陌生。
冯诗懿出国留学后,虞镜也跟着出国了,这家店就由乐靓接手代为看管,谁知道这一看就是六年多。
刺青店还是六年前的样子,依旧是后现代工业风的装修风格,就连她画的刺青手稿也还挂在原位。
店内播放的音乐还是那首鲍勃迪伦的《knockg on heaven's door》,一切都像从前一样,又不是从前。
冯诗懿已经整整六年没有踏上这片土地,六年前高考结束当天,她便搬去英国定居,连声告别都没留下,音讯全无。
等她重新联系上国内的好友时,发现大家都散了。
虞镜和明睿去了美国留学;晏琛在北大法律系就读;乐靓和梵星得偿所愿,考上了中国人民公安大学。
陆文洲同样杳无音讯,除了晏琛没人知道他在哪儿,这些年,他也不曾主动联系过谁。
三个月前,冯诗懿因公回国时,跟乐靓短暂的见上过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