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柏生蹙了蹙眉,“这些都是?”

闻鹤点头,“嗯。”

柏生指圣诞树:“那这个?”

“……因为,”闻鹤面无表情道:“别人说圣诞礼物要自己亲手做的比较好。”

柏生:“?”

那别人就没告诉过你圣诞树不包含在亲手做的范畴内吗!!!

他一时竟无语凝噎。

闻鹤在那踱步了半天,终于还是低低问,“看看吗?”

这个使用的句式,就好像地上堆满的不是他给柏生送的礼物,他拘谨得像个刚上任半天的柜台小哥。

柏生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送礼物,难道对他来说,送礼物就是能够维系友谊的唯一途径吗,他有点不自在,“……好吧。”

闻鹤眼睛一亮,献宝似的先把那个大盒子拿了过来。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柏生也受此气氛感染,小心翼翼地探头往里看——

里头躺着套嫩黄色的毛线战衣。

为什么说是战衣呢,因为一般的毛线衣也就分上下两件,但它不,它甚至细分到了护胃和袜子。

只需一眼,就能看出织它的人的有心无力,袜子都织了,却还是处处漏风,针脚抖的好像刚学会用筷子的人就来织毛线衣了,柏生夸不了好看就算了,甚至无法夸它一句保暖:“…………”

闻鹤把礼盒放下,又开始逐一给柏生展示原本挂在圣诞树上的小礼盒。

不得不说他的审美真是堪称诡谲,给他自己挑的倒是很正常,往黑白灰简洁里挑总不会出错,现在给柏生挑的,真是怎么浮夸怎么来,怎么鲜艳怎么好看,跟小孔雀开屏了似的,一整场看下来,虽然很不礼貌,但柏生脑海里还是不由缓缓浮现出了五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