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妮站在门外问他,“怎么了?”
段少平关小了水声,向门外喊道:“帮我拿一下睡裤。”
文妮进到卧室,翻他的衣柜找裤子,在他的衣服下面,她翻出了好几本书来,什么《夫妻之道》《幸福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花式一百八十招》,她还在想这是什么乱七八槽的书时,再翻到下面,就见了一堆专业书,《二十一世纪信息高速路》《无线通信技术概论》《信息技术革命》等等,看到这些书,她才觉得像话。
文妮拿了睡裤,开了一条门缝,把裤子伸了进去,“平哥,拿裤子。”她拿了半天也不见人接手,将裤子又往里送了送。
然后就被段少平一把扯了进去,放到淋浴里从头到尾淋了个彻底,他站在身前就是一堵墙,堵得她无路可逃。
文妮抹了一把脸上的热水,往后退到了墙壁上,她差点睁不开眼,看着他不紧不慢地扯掉自己的衣服,她骂道:“段少平,你个混蛋。”
“像不像第一次躲雨的那个茅草亭?”段少平将淋浴扯了过来,浇到她身上,身前是火,身后是冰一样的墙,她的身体被淋得泛了红。
又是那样的落雨,外面是流水哗啦啦地流,里面是密不透风的落吻声,雨水落得欢畅,吻声越发激烈。
文妮一直不知道段少平为什么要在浴室里装一面全身镜,直到他将热水换成冷水浇了彼此一个透身凉,两个人冷得发抖,心却火热地熨帖在了一起。
白雾散去,像水中的倒影一样,越发清晰地映出了山峦叠嶂的轮廓,她清醒地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的万般娇态。
那种演绎,几乎要了她的命。
文妮不知道她是怎么活过来的,经过这一遭,她深刻地领悟了一句话的深意,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鬼知道他看的是什么书,花样百出地折腾着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还一连折腾了她三个晚上。
文妮睡到了中午,软绵无骨地趴在床上,光着背动弹不得。
段少平进到卧室里,叫了她道,“媳妇,今天是周六。”
文妮骂了他一声,“滚。”
段少平盯着她性感的肩胛骨瞧着,“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