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执意要娶长宁长公主赵珂,而这位长公主入门不过数月便诞下了闻峤,这是皇家,也是他渊国公府的丑事,只是被极力压了下来,无人知晓。
温太后早已明里暗里暗示过不会亏待渊国公府,是以他们也早已认命,闻靖更是将闻峤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悉心疼爱,可是谁曾想,如今竟又出了这样的事!
无论詹氏心里如何愠怒,眼前的事还是要解决的,她想了想,沉声道,“靖儿,峤儿出走,带了哪些东西?”
闻靖道,“我让玉琢她们回去查看过,峤儿的衣裳没有动,只是少了些金银首饰,以及一些玉器。”
“她倒是机灵,知道什么好拿什么不好拿。玉器贵重,只怕她是拿出去换了银两或是银票,出门在外,只有带足了钱财才能安身。”
说着这里,詹氏却是气笑了,半晌才道,“闻峤能说走就走,可咱们不行,若是太后得知闻峤丢了,只会怪罪咱们国公府,而且我知道你担心她,一个女儿家出门在外,身旁无人护着怎么能行?”
说到此处,詹氏看向了闻靖,“所以明日一早你便入宫,告知太后此事,并将闻峤的这封书信交给她。论起寻人,咱们国公府的人可比不过宫里的人。”
闻靖点头应下,却是忧色忡忡。“母亲您觉得,峤儿会跑到哪里去?”
詹氏蹙眉沉思,半晌轻轻摇头,“她既想到了离京,只怕早已有了自己的心思。不过,闻峤出城不可能毫无痕迹可寻,我听说熙和这几日时常同闻峤在一处,或许,你可以去探探她的底。熙和年纪尚幼,不会有太深的心思。”
闻靖点点头,“是,母亲。”
与此同时,中山王府前院的长廊内,常弓一身黑衣,低眉敛首,迎着月色,跟着府中管家梁伯一路长驱而入,片刻后,到了前院的书房。
梁伯推开房门,对着坐与木案前的赵景繁躬身道,“王爷,常弓到了。”
赵景繁随即抬头,一眼看到跟在梁伯身后,一身黑衣的常弓,轻轻颔首,“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梁伯随即退下,顺手关上房门。
屋内,赵景繁见常弓面色恭敬而慎重,从书案前起身,缓缓越过木案走向常弓,一边道,“你这个时辰过来,可是有事?”
常弓立即拱手,“回王爷,确有大事。狄青之前告知我,安平县主请他帮忙,一同救出主子,时间便定在今日。今日我便跟着狄青,亲眼见到安平县主从大理寺救出了主子,随即驾着马车一路出了京。只是,安平县主是秘密救出主子的,除了郑国公府的郑熙和与郑熙元之外,无人知晓。我担心此事拖不长久,所以前来禀告王爷。”
赵景繁听了这话确实一脸诧异,桃花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你说安平县主救出了王兄?”
常弓拱手道,“正是。听狄青说是安平县主派人寻的他,说是要救出主子,时间选在今日。属下不敢相信,也不放心,今日一直跟在狄青身后,亲眼见到安平县主救出了主子。”
赵景繁终于消化了这个令他难以置信的消息,片刻后方问,“他们如今身在何处?”
“安平县主救出主子后,同郑国公府的两人分开之后,直接驾马车出了京城,属下不知安平县主的计划,所以暂不知他们如今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