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国公府内,与郑熙和一同将闻峤送进了瑾园,又吩咐玉琢玉凝另外收拾一间屋子让郑熙和歇息后,闻靖回到了书房,同时命人叫来了灵毓。
书房内,灵毓向闻靖禀报闻峤落水一事的前因后果,闻靖仔细听着,在听到闻峤与郑熙和在池中小亭内赏景,而今日大婚的静和公主权静尔却突然带了一名随侍前去见闻峤时而蹙起了眉头。
尤其是在听到闻峤见到权静尔与那名随侍之后似乎极为惧怕而不断后退,才一不留神落了水后,闻靖的眉头沉沉蹙起。
他就觉得不对劲。
静和公主带着的那名随侍绝非寻常人,否则怎会叫向来进退有度的闻峤失仪而落水,被救上来之后更是一副心惊胆颤魂不守舍的模样。
那人让闻峤又惊又怕,又让静和公主极力维护,此人的身份绝不简单,此人是谁?
闻靖面色极为难看,半晌,他朝低眉敛首的灵毓沉声道,“今日之事没有我的授意,不得有丝毫泄露!退下罢。”
“是。”灵毓连忙应声,随即退了下去。
闻靖望着灵毓消失的背影,满目深沉。
看来这件事势必要让太后知晓,闻峤少女心性,出了事不愿对他这个父亲明言,若是太后出马,想必总能护她周全罢。
如此想着,闻靖才稍稍松了眉头。
酉时初,天色已暗,喧嚣了一日的中山王府宾客散去,偃旗息鼓。中山王府后院却是灯火通明。
权静尔一身大红喜服,在燃着手腕粗细的鸳鸯对烛的余光之中,一本正经坐于床榻边沿,等待着中山王赵景繁的莅临。
她心里明白,这个新婚之夜,绝不会安稳度过。
未几,贴身侍婢娜古快步而入,穿过紫檀木双绣鸳鸯六扇屏风直奔内间,双膝跪地道,“公主,王爷过来了,人已到了院内。”
权静尔轻轻颔首,“我知道了,你先退下。”
侍婢娜古立即起身退下。
不过多时,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缓缓而来,权静尔不慌不忙的抬头,就见赵景繁一身大红直缀,身形笔挺的立于屏风一侧,桃花双眸倒映着烛火轻轻瞥来,似有光华流转,叫人为之目眩而心醉神迷。
权静尔头一次见到一个男人有这样的眸光,她心神一颤,原本笃定而沉稳的心绪不知何时悄然发生了变化,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朱唇微启,“王爷。”
赵景繁的眸光从权静尔的发髻,面颊,脖颈一一扫过,落在她一袭束腰而腰肢显得极为纤细的大红裙装上,轻声道,“静和公主可还好?”
权静尔有一丝诧异,就听赵景繁又道,“方才安平县主落水,我匆忙赶去,才得知公主也在那儿,安平县主方才被救上岸后受了惊吓,面色极为不好,我担心公主也受了惊吓,所以问问公主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