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琮抬眼一看,守候在大宅门外的冯炽和一众大内高手已等候在此了。他虽然听着吴南洲的叨叨,可嘴角依然是笑着的:“白灼的卧房里太冷了,从宫中取些银丝炭来。”
这话说的,吴南洲不懂了:“皇上,您不打算把白姑娘接入宫中?”
冯炽掀开轿帘,段琮一步踏入轿中:“时机未到。”
待冯炽正准备放下轿帘时,段琮转而又问他:“这帮人怎么都在大门口杵着?”
冯炽表情一松,嘴角似乎也有着隐隐笑意:“大伙儿琢磨着,是不是以后可以不用在大宅四处埋伏了。”
“不,”段琮冷静地说:“他们继续。”
冯炽有些惊讶地望了段琮一眼,转而立即低下头,躬身道:“是!”
白灼睡得实在是太沉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最后跟段琮说了什么,就昏睡了过去。
她的眼睛刚闭上,耳边便传来好听的丝竹弦乐之声。如山高水长,如流水淙淙。
这悠长的弦乐一点点地拨开了她梦中黑暗的迷雾,缓缓地掀开漆黑的幔帐,好似从天而降的一束光辉映在面前的一个男子身上。
梦中的白灼揉了揉眼睛,依然看不真切。
却听见这男子话中带笑地说:“小灼别乱动,我再在你脸上多画几个麻子。”
白灼尚未开口,便听见梦中的自己抱怨地说:“我被你易容成这样了,已经够丑了!”
“外表不算什么,小灼的性命才是我最关心的。”男子的动作十分轻柔,仿若柔韧有力的花托,托着梦中白灼的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