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卡时出来,屋外天色彻底暗下。
两三阵清风缓解燥热的天气,丝丝缕缕的散云依傍在光亮的圆月盘。
一天下来,时晓心神俱疲,她挺直腰板开车,唯一的执念就是送白霁回校就回家倒头睡觉。
距离东大还有两分钟车程,前方就是胜利,电话在这时响起。
备注名为时董的来电人,大喇喇的将暗屏激亮。
无精打采瞥一眼手机的双眼,倾刻抖擞起来。
时骥难对付,知女莫若父,他们两父女虽说在时骥娶新老婆后产生隔阂,原时晓搬出时家,但时骥要是多问几句,她难保不会露出破绽。
时晓打起十二分精神,鉴于白霁在场,她谨慎行事戴上蓝牙耳机,按下接听键。
“回家。”
“嘟嘟嘟嘟嘟嘟。”
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只迎来两个字对面就挂断电话的时晓:“”
车子照例停在东大侧门五百米处。
想到待会还得回老宅应付时骥,时晓心灵沉重。
“到宿舍——”
“谢谢姐——”
两人同一时间侧过头,唇上一热,未说完的话消失于唇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