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程车尾气向上空飘散延展消失殆尽,时晓的秋后算账刚刚开始。
她按下石柱,在石块松散后拿出里面的宰牛刀,“这刀是怎么回事?你不是答应我撤掉全部的刀吗?”
“你说屋内。”陆温言淡淡道。
屋外的刀不在范围内。
“你跟我玩文字游戏?”
俏丽的人儿挥动利刀,刀尖产生的风快得能刮伤人的皮肤,陆温言丝毫不怕时晓会攻击他,他牵住时晓的衣角,眨眨眼睛,“我困了。”
时晓顿住,陆温言这一整天处于高度戒备状态,回到让他有安全感的家,他面色稍转红润,可绷紧的精神像棉线,松开后就会松散,他脸上的疲惫神色差得不止一星半点。
“立刻进屋躺着。”
在陆温言的撒娇下,秋后算账迅速翻篇。
落日徐徐西坠,黄昏的温煦染红了一望无际的高空,窗外的大片夕阳进了客厅,扑撒在沙发上的两人。
躺在沙发上青年缓缓睁开眼睛,朦胧身影映入眼底,在眼睛聚焦后,时晓的身影变得清晰。
陆温言其实不喜欢在黄昏前后睡觉,即便犯困也会忍着,因为害怕睁眼后一人面对降下的夜幕,他害怕承受这种孤独。
就像世界上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一个人。
“醒了就赶紧起来。”
大腿被枕得发麻,像电视机雪花炸炸炸地作响,时晓凶神恶煞低下头,恶狠狠戳戳陆温言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