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风雅的晏池泽当即沉下脸色:“婉柔不要乱说话。”
“你凶我?你不爱我了吗?”施婉柔浑身焰火骤然一灭,凌乱的长发黏在一张泫然欲泣的脸蛋上,她瞳孔涣散自问自答,“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爱我了?”
“为什么穆衢会变成植物人?为什么我费尽心机才得来穆家人的认可会没了?他不可能变成植物人!他是故意的,他想翻脸不认人!”
“明明我善良温柔、顾全大局,你们不可能不爱我,这个世界的男人都应该视我为独一无二的珍宝!”
“是不是因为时晓?”施婉柔记起了一切开端的变故,瘁了毒的眼睛死死盯向时晓,下一秒眼泪溢出眼眶,她失魂落魄抱住晏池泽的胳膊恸哭央求,“连你也要因为她抛弃我?你不要喜欢她好不好?她是个蛇蝎毒妇是个□□!是她在穆衢和陆温言两人之间纠缠不清,我是在帮他们啊,他们不懂难道你也不懂?”
粗俗的脏话和群众猜测施婉柔精神有问题的议论灌入耳廓,晏池泽眉头紧蹙:“婉柔别再说了。”
源源不断往外流地眼泪像被按了暂停键倏地停下,施婉柔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你在帮她?你在帮她!”
她推开欲要解释的晏池泽,偏激地面向群众 “你们是来给我主持公道对吗?你们快指责她!快指责他们!他们一个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一个想要掐死我,他们都不是好人,他们都想我死!”
吃瓜群众随着施婉柔手指的方向看向时晓与陆温言。
相比施婉柔的大言不惭疑神疑鬼,对面的人儿明眸微眯红唇微抿,白嫩的脸蛋不时地鼓起,像在咬牙切齿的磨牙,很是无语的小模样看着就水灵俏皮,不像会做夺人所爱的事。
身材颀长的青年眉眼漂亮,表情淡淡,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只是那他苍白如纸的面色说明着身体的不适,脆弱得让人想拿把椅子给他坐坐,更不可能会对施婉柔下毒手。
孰是孰非
对他们而言并不重要,他们只是吃瓜群众,真正在意施婉柔受到生命威胁的人、真正能给施婉柔讨回公道的人,已经被她推开。
施婉柔唾沫飞溅,时晓忍无可忍伸出手把陆温言拉到身后,确保陆温言干干净净没受污染,她一脸嫌弃步步逼近,“有病就去治,缺文化修养就多看书,喜欢煽动人心就去竞选国总统,别屁事不干天天就知道给国家添乱!在这闹什么?呼风唤雨给警局门口填几块肉砖肉瓦?想重新进去喝茶?阻碍交通知不知道?阻碍人民知不知道?阻碍国家公务员知不知道?有本事在这大哭大闹,有本事你劈个叉啊!”
肉砖肉瓦们:“”
散了吧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