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还有我。”他伸手想要抱住乔瑜笙,给她一点安慰。

乔瑜笙却牵动着嘴角,笑得十分难看,眼泪流了一脸,红肿的双眼泄露着她此时的心情。

“不一样的。他们是我的亲人,唯一的亲人了,如果连他们我都保护不了,我还能做什么?贺延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们?他们还只是孩子,连十八岁都还没满,为什么要这样?”

乔瑜笙说着趴在贺延的肩膀上,哭的声嘶力竭。

贺延抬起手来,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却觉得每一个字都仿佛有千斤重,他说不出口太多安慰的话,因为试想了一下,如果他是乔瑜笙,说不定会崩溃。

从看守所前往医院的路是漫长的,乔瑜笙哭了一会儿,就变得十分安静,坐在车里一言不发,红着眼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贺延心里担心得不行。

怀孕期间原本就容易多想,容易抑郁,他很怕乔瑜笙会承受不住这个打击,会受不了倒下。

刚到医院,贺延的手机就响了。

叶峥嵘那边来的电话。

贺延一手推着乔瑜笙,一手接了电话,“说。”

“少爷,太太的情况不太好,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怎么吃过东西了,今天也抗拒吃东西,甚至不准医生来给她打针,医生锁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她,她可能……”

电话那头是保姆磕磕巴巴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时而还可以听到叶峥嵘那竭嘶底里的狂吼,带着绝望的崩溃。

贺延揉了揉眉心。

不管心里对叶峥嵘再怎么不满,那到底是他亲妈,这些年母子二人相依为命,他看得出来叶峥嵘对他有多在意多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