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们不曾有幸在同一天,同一秒爱上对方。
但他的黑手套,她的白校服,注定相遇。
这就是最好的缘分。
3
“带你去旅行?下午就出发?他主动提的?”
窗外飘着细雪,屋里暖气将玻璃蒙上了一层半透明的白雾。
窗台下亮着的手机屏上是微信通话的免提界面,路迢的激动三连问一字不落地传进甜甜的耳里。她双颊微微泛红,兴许是因为整理行李箱而忙活得热了,又或者仅仅因为谈起沈先生难得的浪漫而略感羞涩。
“是啊,我当时看电影的时候也只是随口说了句以后有机会要去取景地看看,没想到他就给记在心里了。是突然了些,但他肯定把什么都安排好了,我稍微整理些换洗衣物,出个人就行。”
“这不叫‘突然’,这叫‘惊喜’,ok?人家挺上道的,挺罗曼蒂克的嘛。”路迢夸了句,又问,“不过博物馆那边没问题了吗?”
又沉吟着从衣橱里挑出两件风衣,甜甜才回答她:“嗯,沈琛找了做投资的朋友与恒丰竞价,他那两个舅舅都掉钱眼儿里的,觉得手里攥了潜力股,两边抬价,两人之间也相互打听着比价,唯恐卖得早了自己吃亏。所以恒丰资本发起的收购案迟迟得不到进展,再加上收购成本一再抬高,似乎有停摆的迹象。危机算是暂时缓和了,他就说我这段时间辛苦了,带我出去放松放松,当作庆祝。”
沈琛这招无非是利用了二人一心求财的心理,造成掣肘,让恒丰无法顺利展开收购。但若想彻底解决资金问题,摆脱恒丰的虎视眈眈,还是需要为博物馆找到一个实力雄厚且强势的资方。因此最近就算在公寓休息,他也没少和赫克特总部那边的人视频会议,盯着投资案的进度。
毕竟两头隔着快十二个小时的时差,这边入夜了,那边才开始上班。
“那很好啊。安心去,也不在这一周。你平时就是舍不得给自己放假。”
“不过我们两个都去爱尔兰了,总觉得有些对不起沈宁……”甜甜抿唇。
路迢一听咂舌:“你傻啊!那万一沈宁一辈子不醒,难道你们两个自己的生活就都不要了?就守着她,远点的地方哪儿都不能去?这不可能的!”
“呸!呸!呸!乌鸦嘴!”甜甜急忙放下手里在叠的衣服,拍拍实木做的床头柜,“沈宁有很大可能会苏醒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