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后没过几天,赵氏烟草的卷烟里添加了鸦片粉末的消息,一下子成为了上海滩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

一张张照片被刊登出来,那成箱的鸦片被运进了赵氏市郊的烟草厂,烟草都在那混了鸦片的水中浸泡沸煮着。

铁证如山,没有一点可以抵赖的余地。

不少已经对赵氏新卷烟成瘾的烟客,闹上了赵氏公司的大门,讨要说法。

“大哥,你赶紧想想办法啊!再这么下去,赵家就完了!”

赵二爷指着楼下闹事的那些人,语气不善。

当初那在卷烟里混入鸦片的主意,是赵文安的长子提出来的。现在出了事,赵二爷满肚子都是火。

损了商誉还是小事,更严重的是席世涛对鸦片的态度。

先前赵陆两家的订婚宴上有人吸食鸦片后死了,席世涛听说后暴怒。现在赵家必定会被当成典型严惩,恐怕是要有人进警察局的。

赵文安这几天早已是焦头烂额,这会儿被自家二弟逼着表态,他闭了闭眼,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

“去给于经理一笔钱,告诉他,只要顶了罪,赵家必会照顾好他一家老小的。”

听到赵文安的打算,赵二爷冷笑了一声:“大哥不会是以为,牺牲一个于经理,就能平息这件事了吧?”

“不然呢?二弟不妨有话直说。”

赵文安睁眼看他,脸色很不好看。

赵二爷并未理会自家大哥眼神中的警告,继续道:“从去年开始,烟草厂就被大哥交给了生辉去管。眼下出了事,生辉不该担起责任吗?何况,那鸦片的主意,也是生辉提出来的。”

赵家出了这么大的事,赵文安还想让自己的儿子抽身,哪有这种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