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你爱她吗？”

黎熙眼中的泪水一下子就冒了出来，一滴划过脸颊，最后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他又靠近了些，手上的力气加大，继续逼问着，“你爱她吗？”

那样的逼问，也如同另外一把尖刀往他的心口上划。

她的表情不言而喻，他明明也是早就知道的，想着这段时日的相处，江宇松开了手，他搂着黎熙的后脖颈向前，直至黎熙的耳朵贴近了他的唇角。

她没有丝毫反抗的意味，他心想，她大概是怕激怒了自己，再也见不成江晗了吧。

这段时日，她静下心来和自己的相处，或许也是等着这一句开口。

心更是痛到了无以复加，他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自信心被人捏碎，弃之敝履一般。

黎熙离他的距离实在是太近，听到了江宇嘲讽一笑，“为了见她一面，你真是委屈自己了。”

他没有对她真的做什么，起身从黎熙身边离开，江宇转过身去，黎熙看着他削瘦的身影，只见江宇快速的拿过刚刚喝水的杯子，奋力的往地上一摔，玻璃杯瞬间碎的四分五裂，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依旧背着她，语气却是冰冷异常，“你走吧。”

黎熙低下头，她没能够说什么，大概说什么他都是生气的吧，她放下那项链，拿好自己的东西，最后再望了江宇一眼，拭去眼角的泪水，这一刻，她知道江宇的心里一定很难受，生气自己是不是利用了他，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这一刻应该是对她彻底死心了吧。

明明告诉自己绝对不要产生任何的幻想，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和他的差距，那距离本就是不可触及的，可到了如今，自己居然也分不清此刻的心痛究竟是因为再也见不到过去的那执念，还是为了此刻他的难过。

她在路上，看着冬日里依旧刺眼的阳光，心想，都结束了。

也好。

其实一切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