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又算什么?
这个问题一冒出来,龚屿汐就想离开。然而电梯已经到了,只听“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任苒家的门开着,她正站在门口,送一个男人出来。
那个男人看上去书卷气十足,颇有些绅士的派头。龚屿汐看见了,下意识地就想离开,没想到刚刚转身,就听到任苒叫他:“龚屿汐?”
他不得不转身,从电梯里走出来,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我……我来看看你。”
旁边肖瑾宴的眼睛像两盏探照灯一样,在她和龚屿汐之间来回扫着。任苒莫名就觉得羞赧,她光顾着害羞去了,没有注意到龚屿汐脸上的黯然,径自介绍道:“这是肖瑾宴,这是龚屿汐。”
“你好。”肖瑾宴伸出手来,跟龚屿汐不轻不重地一握,“今天太晚了,我先走了,你们好好相处。”
说完,他就转过身,朝着电梯走去。
龚屿汐看着他的背影,酸不溜秋地想:真是一个让人如沐春风的人。
任苒都往家里走了两步了,一回头,见龚屿汐还没有跟上,不解地道:“进来啊。”
龚屿汐牵着早就按捺不住的种花,慢吞吞地走了进去。人才刚刚站定,就看到餐桌上摆着几支蜡烛,一番烛光晚餐的架势。
他们两个还吃了烛光晚餐?
龚屿汐的心像是被酿了十八年的老陈醋泡着一样,酸得咕噜噜直冒泡。任苒见他看到餐桌就不走了,说道:“我本来想—”
话音未落,龚屿汐的电话就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