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咬牙切齿。
有个人真的是得意忘形了。
她恨恨地看着龚屿汐:“龚屿汐,你真不怕得罪我?我现在找不到你可以投诉的地方,我抽一个月专门去你们单位门口堵你,我就不信找不到投诉的点。”
她这么一想,像是抓住了龚屿汐的死穴,也不跑着去打他了,一屁股坐到草地上,毫无形象。
“喂。”龚屿汐走到她面前,“地上有这些狗崽子拉的那什么,你不要你这身衣服了?”
任苒翻起眼睛看他,目光恨不得杀死他。
这个行为不知道哪里戳到了龚屿汐的笑穴,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伸手到任苒面前:“起来吧。”
面前这只手修长有力,因为长时间锻炼和握枪,从掌心到指尖,都有一层厚茧,但莫名地就让人觉得安心。
龚屿汐见任苒一直不吭声,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有点孟浪,连忙轻咳了一声以缓解尴尬:“那个—”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过来,拉住了他的手。
手细腻得好像小时候玩过的蜡一样,入手温润,跟他的手完全不一样。龚屿汐下意识地握紧了她的手,却又不敢太用力,唯恐不小心把她的手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