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爱平拽了拽她手,白静筠便说:“各位婶子先聊着,我带爱平回去了。”
“诶好好,那个,小筠啊,我说的话你可别不放在心上,毕竟咱们才是正经亲戚呢。”
“就是,有好事,你可要想着自家亲戚才是。将来我们发达了,也能帮帮你不是?你这胳膊肘往外拐,小姑娘家家的,那边还有个年轻男人呢,没得让人家看笑话。”
白静筠站住脚,转过头看向刚才那个人。
那妇人长得一脸尖酸刻薄像,平常就爱在村里碎嘴,东家长李家短的,到处说人坏话。也没少说白建国一家人的坏话,仗着她的小女儿嫁给县政府一个什么会计,就成天说自家县里有人。
亲戚真的求他帮忙了,又说别人忙的很,哪里有空帮这点小忙。
白静筠笑了笑,那笑意却没到达眼底。直看的那妇人冷不丁颤抖了一下,“你,你笑什么?”
“说起来,好像忘记恭喜三婶儿了。”
“恭喜我?”
“是呀。”白静筠笑得一脸纯然,“上次去县里,看到堂姐夫带着个三岁的小男娃,那孩子管他叫爸爸,旁边站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奇怪,三堂姐什么时候留长发了?哎呀,没想到,我小侄子都三岁了,怎么也不见堂姐他们把孩子带回来给大家看看啊,我也好准备一份见面礼不是?”
哐当一声,那妇女从小板凳上站起来,踢翻了板凳,脚下一绊,摔了个狗啃泥。她好容易爬起来,刚要骂人,就听旁边有人问:“春花,你怎么回来了?”
春花正是那妇人的女儿,白静筠的三堂姐。白静筠回过身,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红了眼睛,脸色青白的年轻女子。“三堂姐。”
“你,你,你看到了?在哪儿,你在哪儿看到的!”她魔怔了似的,先是瞪着白静筠,又站在那自言自语,“我生不出孩子,怪我,都怪我,我没有儿子,不,那是我儿子,那是我儿子,这个贱人,她就是个千人骑的贱人,她凭什么,凭什么!”
嘶——本来还想骂人的妇人一听她女儿这话,顿时就呆住了。
旁边围观的人也不仅倒吸一口凉气,这,这信息量有点大啊。在看春花她娘,她们家这是早就知道了啊,那前几天他们两口子回来,春花她娘还到处炫耀说自家姑爷多孝顺自己,给她买什么补品营养品。
春花她娘气的咬牙,她是有苦说不出来,自家姑娘长得好看,对方父母当初表现的那是十分的满意,一见面就亲热急了。因为是自己在县城那个早就不怎么联系的表哥介绍的,再一看他家条件这么好,儿子又是会计,春花她娘当初都要乐疯了,这以后他们就是城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