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无力的孤独感油然而生。
她躺在床上盯着昏暗的天花板眼睛里很混浊,又像是夜晚的湖面,沉静温凉,没一点波澜。
脑袋放空了片刻,蔓筝才伸手往身旁摸去,摸摸索索了半天才触碰到在被窝被暖了几个小时的手机。
有些温热,但不烫手。
解锁后手机刺眼的光让蔓筝眯紧了眼。
屏幕页面还是停留在未退出的聊天框。
蔓丽萍始终没再回她那条赌气的话。
可能是直接放弃她了吧。
沉默两秒,蔓筝扯了唇,举起的手最终无力的垂落。
她真可笑。
蔓丽萍早就放弃她了。
从她以前没听蔓丽萍的话,坚持报考了跟纪砚恒同样的大学的那一刻就放弃她了吧。
又或者是在她不顾蔓丽萍的想法,执意放弃大学四年所学的专业要进娱乐圈的时候就已经对她彻底失望了。
从小她就对蔓丽萍的话言听计从,像个傀儡一般,可她那么听话的结果却换来了蔓丽萍的一句拖油瓶。
从蔓丽萍改嫁到要生二胎的时候她就应该明白,自己一定会是最多余的那一个。
窗外再次飘起了鹅毛大雪,寒风时不时呼啸,让这寂静的卧室显得更加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