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连城将挽夏抱起来,抹干净他脸上的泪,再才认真说道:“爹爹是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但爹爹那时候没把这句话的下一段告诉你!”

“下一句?爹爹,下一句是什么?”

“下一句是,只是未到伤心处,爹爹不希望挽夏动不动就哭,但是情到深处,偶尔的伤感也是正常的。”

站在霍连城身旁的秦晚晚,看着站在落日的余晖下的父子二人,忍不住发起了呆。

霍连城,真是一个温柔到极致的男人了。

尽管挽夏只是他从路上捡回来的,可是他看着挽夏的时候,那种严肃中又隐含着宠溺的神情,与亲生父亲,也差不了太远了。

一个在战场上拼命的男人,按理来说,该是狠厉的,绝情的,冷酷的,可霍连城多数时候与这些词都扯不上干系。

随着时间的推移,秦晚晚愈发的觉得,霍连城的一举一动都让她觉得舒服,而舒服大概就是爱情最好的样子。

霍连城抱着挽夏进了大厅,其他人也浩浩荡荡的跟了进去,一堆人坐在一起闲谈。

不多时,院子里又响起汽车停放的声音。

赶走倭寇之后,韩勋终于得偿所愿,从战利品中拿到了一辆属于他自己的汽车。

韩勋是来跟霍连城请长假的,他说想带白雪回一趟老家,给外祖父、外祖母,还有他的娘亲上坟。

虽然韩勋不曾过细的对霍连城说起过他的身世。

但这么多年的兄弟,霍连城也大概在一些闲谈中了解到过,韩勋是跟着外祖父母长大的,如今韩勋成了家,要带着新婚妻子回一趟老家,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