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修贤一看莽撞之人?似曾相识,再看时认出是盛言楚的小舅舅,顿时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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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惊鸿识字,信上说他要远去京城打拼一番,等盛言楚考中举人?后他好在京城招待盛言楚和程春娘等人?。
“放……”气得差点飙脏话的盛言楚倏而噤声,拳头重重打在桌上。
摊着?信气了半晌后,盛言楚忽然抬头看向他娘,程春娘眼神飘忽快速低下?头。
“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然舅舅要去京城?”
他娘很不对劲。
程春娘继续装傻,不自在的盯着?脚尖:“我哪里会知道…”
“哦?”盛言楚语调上扬,随后拉来钱匣子,哼了一声:“既然娘不知情,那账上少的百两银子便是然舅舅偷偷拿走了?”
“什么百两?”程春娘一副不可能的样子,“然哥儿说他这些年?也攒了些积蓄,楞是不要咱家?的……”
说到一半,程春娘立马捂住嘴:“楚儿,你故意吊我的话!”
盛言楚慢条斯理的合上钱匣子,自从蔡氏兄弟来铺子偷盗之后,铺子里的账隔一段时间他就会清走扔进小公寓,钱匣子里现在就剩一些开销用的碎银,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百两。
“娘为何要瞒着?我放他走?”盛言楚叹气,“舅舅隔三差五就要来静绥看然舅舅,这下?好了,怎么跟舅舅交代?”
他都不想吐槽月惊鸿去了京城后能干什么,虽说他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弱书生,
但他好歹能抄书撰文?维持生计,月惊鸿靠什么?靠他那张脸吗?
一想到月惊鸿要重操旧业,盛言楚脑袋就发?疼。
从良的妓人?有且要遭人?非议,若这良民再度潜入勾栏,那才真的是无药可救。
“然哥儿不是那种人?。”程春娘不相信亲弟弟会自甘堕落,“他去京城的事,你舅舅也是知情的,之所以今天不去静绥送他,就是担心你不同意。”
“知道我不同意还让他走?”盛言楚脸黑了半边,“京城没那么好闯,他若是再碰上一个王永年?怎么办?”
这几天王永年?就跟阴魂一样飘在他身边,倒也不是缠着?他,而是见缝的打听月惊鸿。
这大概就是渣男的尿性,你越疏远他,他还怪想你的。
“然哥儿此去京城一来就是想避开那王家?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