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手脚被牢牢绑在手术床上的沈文局,脑海里想起来的就是那只眼神空洞、不停哀叫的母虫。
他就是那只正在不停生育的母虫。
“求求你,我要打止痛剂。”他的意识混沌成一片,所有的发声都是在求饶,手指甲劈开三个、鲜血淋漓都没有发现。
都说十指连心,然而这样的痛楚,比起撕裂的刀口根本就不算什么,他觉得自己的上本身和下本身来自于两个世界。
上本身是人,下本身是虫。
是被刀和激光炮活活从中间劈裂开的虫,下一刻会不会有器官爆浆,里面爆出来的都是他的脑浆和血液。
太疼了,不可以这么疼的,这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可以承受住的程度。
然而医生冷漠地摇了摇头,无奈道:“你的夫家不允许我们给你打镇痛剂,说那种东西会阻碍你孩子的大脑发育,还让你再忍一下,叫的这么大声,实在是太让他们的家族感到丢脸了。”
还嫌弃道:“不过,这位冬夫人,你的产前培训实在是做得太糟了,说是让你生产的时候像拉大便一样,不是让你真的排遗啊,看看这手术床被你给嚯嚯的,真想不到你还是之前那个非常冷清优雅的上将。”
在血腥味和隐约的恶心臭味中,沈文局感知到自己的眼泪流了下去,路过发光的深红色鳞片,浸到复眼里都是湿漉漉的苦痛。
比起oga,他宁可去做一只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