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卢氏顿了顿,嘴角的弧度扯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弧度,声音也放得更低,好像是用钝器摩擦过光滑物体时,发出的粗糙摩擦声响一样,“皇上之前说的话,都是诓老臣的吧。”
“但是也没关系,反正皇上也和老臣患了同样的病。这不,老臣就特地来邀请皇上,去微臣的陋室略坐一坐了。”
“说来,还真是要感谢唐国的户部执掌和兵部侍郎特意送来的这些侍卫呢。皇帝陛下,劳烦您掀开尊贵的眼皮瞧上一瞧,他们可还是皇上您的老友呢。”
叱卢氏盯着薛平贵,直把对方看得汗如雨下之时,又是狰狞地嘿嘿一笑:“他们叫苏龙和魏虎,不知皇上您还记得否?”
薛平贵不是个傻子,转眼就明白过来是有人告知了他自己没有解药这个事情,再转念一想,很快就明白叱卢氏能这么顺利地过来,绝对和把持后宫的王宝钏要脱不开关系。
不说别人,薛平贵对于王宝钏可是百分之百信任,这自然不是因为他爱对方,而是因为他对于自己的绝对自信。
王宝钏有意避开了他瞠大的眼睛,伸手护住了自己的腹部。
“王宝钏你这个贱货!”
随着尖厉的嘶哑叫喊声和拖拽声远去,整个寝殿再次陷入空无一人宁静。
而王宝钏依旧久久回不过神来。过去她以为将泷对于叱卢氏容貌的评价“只是没有旁的臣子那么好看”还有一点夸张和不客气,现在想想,这哪里是不客气啊?简直是太含蓄了呀!
再联想一下将泷在当时与她商议时,对于薛平贵要遭遇的事情轻描淡写地评价,“差不多和浸猪笼的感觉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