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看起来年纪较大的侍女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那些年轻懵懂的侍女们,教导道:“与你们讲,这件事绝对不是那个睚眦必报,脑袋一根筋的渣驸马干的。”
迎着一众年轻侍女的好奇催促眼光,众星捧月的年老侍女才慢慢呷了一口茶,目光深远:“不必想,这必然是那城府极深的宰相之女才干得出来的。说句大不敬的,我们的代战公主实在敌不过人家啊。”
也只有零丁几个多愁善感的宫女,在疾步匆匆路过堆在角落里素色的麻衣、以及用作配饰的苎丝时,才会偶尔想起祭奠一下故去的皇上。但当过了那个转角,这个想法就风一样的飘走了。
人走茶凉,放到皇帝身上也是一样。
近些日子里,皇宫里飘起了一些流言,不是很多,但着实让新上位的皇帝防不胜防、焦头烂额。
“这些流言都是在哪来的?”黄袍加身的的薛平贵愤怒地一摔奏折,花瓶在来源于波斯的厚重的地毯上滴溜溜的一转,翻滚声像是人凄楚的嚎叫。
“也不能说是流言啊,毕竟你确实是诈了人家代战公主一家,还篡位了呀。”一旁的女子制止了战战兢兢的侍女想要清扫的行为,亲自拾起了那花瓶,声音温文地替人开脱。
在这时,那精致厚重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代战公主小脸通红,额发上都滚落了细密的汗珠,显然是气得很了,守门的小太监们吓得腿都要软了。
“不用你滥好心!”将泷眼波一转,目光如炬,“薛郎!你说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