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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所有人都明白, 都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从异蛊蝉攻击花儒的那一刻开始, 她便知道她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如果郝老祖真的有意庇护花儒, 以他的身份,地位, 实力,如何会让花儒在花家过得这般不堪狼狈?他给予花儒的,就是一丝苟活着的希望和那偶尔垂怜带来的微不足道的暖意。可花儒,却把这一切珍而重之地藏在心底。

聪明如花儒,他如何会看不破?

他只是, 不愿意看破。

他只是,太需要爱。

他只是,太希望儿时那一点光亮会是指引他一生永不磨灭的灯塔, 而非一晃即逝的虚幻影像。

“为什么?”郝老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情感和波动,想了想, 随意地说了一句,“有些时候在路上看到一些流浪的狗儿,也会怜悯一二。你, ”郝老祖抬眸,“也无甚差别。”

郝老祖的话音一落,花儒的身体便开始禁不住轻颤,握着李蓉锦的手也在不停地抖动。眼眶中泛着水意,唇角处垂下一丝血水。

花朵儿和李蓉锦眼睛里迸射出强烈的怒意,瞪着郝老祖,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李六爷和刑天也眉头紧皱,对这个“德高望重”的圣阶高手,也生出一丝不屑。你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将一直视他如师如父的人戏谑为狗,实在有欠风度胸襟。

“为何要等到今日?”花儒的腰慢慢挺直,原本悲伤而绝望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有力。

“怎么?我需要向你交代?”郝老祖的眼皮一抬,铺天盖地的压力让众人喘不过气来。

这就是圣阶的气势,圣阶的领域,圣阶的威严。

首当其冲的花儒似乎没有感受到任何压力,反而眸光渐渐变冷,“自然不需要。”咧嘴一笑,“我只是奇怪,你为何要让异蛊蝉跟着我这么些年?图什么?”花儒突然恍然大悟,“五祖的宝藏?”花儒自嘲一笑,“可惜了”抬眸望着郝老祖,眼神中有点凄然和嘲弄,“我要是有,怕很早以前我就会将它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