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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温这么一提,她却茅塞顿开:“怪不得前阵子朝廷有重新整顿南方边境的吏制和兵制,坊间也有传言说南方边境不稳,疑似是边陲某些部落蠢蠢欲动,就是因为永信侯这个毒……”

那边一直被疯传可能要打仗,但实际上却没有任何动兵的迹象。

朝廷当然不会事无巨细什么细节都往外传,崔书宁却受了启发

顾泽是在北境中的毒,暗算他的人伤他是为了拖累北境战场上的战局,好让北狄人卷土重来,按理说这该是大周和北狄之间的阴谋算计,可顾泽中的毒却极有可能是出自南疆部落的巫医之手。

别说萧翊会多心,如果换成是她,她也得怀疑这南北两边别是有什么勾当和勾连的。

顾温点点头,对此却是讳莫如深:“不过到底只是猜测,暂时也不好明着多说,省得动摇民心。”

他和顾泽虽然不合,但毕竟是亲兄弟,也不会盼着对方不得好死。

可是在这件事上,确实也是爱莫能助。

这话题就到此为止,崔书宁虽然对顾泽的事很震惊,但说白了也跟她没多大关系,她跟顾温打听就纯粹是好奇,听过也就算了。

和贺兰青抱着女儿回了府里。

她那个轻微的洁癖在养了孩子之后自己变邋遢了,毛病却转移到两个小的身上,在花园里逮到满地疯跑的崔小砚,一起拎回房,给两只小崽子都洗手洗脸换了一身衣裳才重新把崔小砚放出去。

崔小宁坐在地毯上和贺兰青玩娃娃,崔书宁抽空自己也去洗手换下了外面的衣裳。

她之前抱着崔小宁,崔小宁的鞋子和小裙子上都被那泼妇撞洒了胭脂上去,她抱孩子时也沾了一些在身上,在外面的时候还没太觉得,这会儿一抖衣服:“什么胭脂味儿这么重?”

倒不是那味道就有多难闻,而是这么多年有了自己的习惯下来,再闻到属于别人的味道就会打从心底里反感。

桑珠正蹲在边上收拾两个孩子脱下来的衣裳,也跟着脱口道:“这味道是重了些。”

崔书宁走过去,拎起闺女换下来的鞋子和小裙子,那香味就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