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大腿上的手指握了握,景宁问:“他明天来我们家拜年,可以吗?”
“不必了,”景兰芝冷声,“你年纪小,事业在上升期,未来充满变数,别为了一个男人耽误自己的前程,退一万步说,我接受你们在一起的底线是,他不再赛车。”
张驰妈的压力加上母亲的要求,景宁心沉得难受,垂着眼睛说:“我不想逼他,也不想他为了我放弃什么。”
“所以你们根本不在一条线上,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等新鲜感褪去,代沟明显,矛盾跟着来,感情很快会被耗尽。”
“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就是怕你在试的过程中受伤,不然—”景兰芝握紧手指,慢下语速,“不然你以为你是怎么来的?我怕你像我年轻时一样,被爱情冲昏头脑。”
话已至此,没法再说下去,景宁回到房间,看到张驰发来的信息:我到家了,早点休息。
心跟泡在柠檬水里似的,狠狠皱成了一团。
新年后回到舞团,景宁作为舞团唯一的代表,参加艾克里芭蕾舞比赛,比赛评委是世界顶级的芭蕾舞艺术总监,权威性极高。
提前到巴黎,倒时差,为了保持最好的状态,练功不能落下,比赛前一天,景宁一个大跳,落地的瞬间脚踝疼得受不了,激出一身冷汗。
坐在地上缓了半天,疼痛慢慢过去,比赛在即,景宁用冷水泡了会儿脚,决定撑过去。
参赛选手都是各大舞团顶尖的芭蕾舞演员,竞争激烈。
比赛时,音乐响起,景宁深吸一口气,排除杂念,绷起脚背,跃步上台,不知是太投入了,还是脚争气,一支舞跳完,丝毫没感觉到疼,直到结束谢幕,脚踝才隐隐痛起来。
“非常棒,”侧幕旁,陈总监和景宁击掌,看景宁步伐不太稳,问,“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