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知道八成是忽悠她,但还是被戳得心软,握着手机沉默了。
“我把地址发你微信,来不来你自己看吧。”
阿捷挂了电话,几人立马凑过去问:“景宁来吗?”
“没说,”阿捷打了个响指,“但一准来。”
前天晚上,景宁和张驰隔着阳台剑拔弩张,楼下两间车行宿舍,几人趴在阳台边听墙角,兴奋、紧张、担心、关怀,一边想搬来小板凳坐着嗑瓜子,一边老母亲一般忧愁。
景宁在黑暗中坐了一分钟,心都枯了,某一瞬间,她利落地按亮灯、下床、换衣服,拿上车钥匙出门,全程行云流水半点不含糊。
找到地方,吸了口气,走进去。
大堂灯光明亮,张雪晴在前台买单,看到景宁愣了一下,旋即笑了:“他们在楼上,一起上去吧。”
张雪晴舒朗大方,给人的感觉很舒服,她说:“我弟是老张家最小一个,大家都宠着他,少爷脾气,不懂得让人,他没欺负你吧?”
景宁和张驰说不上什么关系,不知道张驰姐这么问什么意思,她说:“没,他挺好的,前几天我的猫掉了,还是他帮我找到的。”
张雪晴惊得不轻,走了好几级台阶才问出声:“他帮你找猫?”
景宁被她严肃的语气问得心一重,说:“嗯,我知道他怕猫,”突然想到他撸猫的照片,问,“他小时候好像不这样的。”
“他原来养了只英国渐短,他表哥那事你好像知道?”
景宁点了下头。
张雪晴继续说:“表哥可能是精神状态崩塌了,自己吸毒也喂猫吃点,最后的模样挺可怕的,张驰见自己养了五年的猫那样后,就受不了猫。”
景宁想到之前种种,心一牵一牵地疼着,这一日日藏着的情绪全都翻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