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稳的人大多城府深,景宁摸不清他的态度,感觉他在玩笑,可完全又不是玩笑的模样。
车库没人,景宁这才松懈下来,走路有些瘸,忍着痛,慢慢走向自己的车,开车去西苑小区。
这几天住在家里,周末得去接猫。
景宁提着猫笼进屋,脱下鞋,嘶了声,脚指头都是淤血,指节上的皮也蹭破了,最疼的是右脚,脚指甲裂开,血迹斑斑。
坐在沙发上,检查了一下指甲,看着不像会脱落的样子,才放心一点,要是指甲掉了休养起来太耽误时间。
她躺在沙发上,把腿架高,让血液往回倒流,这会儿松弛下来,全身筋骨都是酸痛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太阳西落,天光渐暗,张驰在家吃了晚饭,拿起车钥匙准备走。
小可立马自己背好小书包,跟上他,刚才她软磨硬泡、死缠烂打、苦苦哀求,小舅舅终于答应带她去找景宁姐姐,又软磨硬泡、死缠烂打、苦苦哀求,妈妈和外婆才答应让她走,生活如此艰难。
窗外天色完全暗下,客厅没开灯,景宁迷迷糊糊睡着了,某一刻,敲门声不断,密密麻麻敲鼓似的,将她从睡梦中拉回现实。
景宁迷瞪瞪去开门,门才打开一条缝,脆生生一声“景宁姐姐。”就冲进来。
小可抱着盒比她宽的巧克力,仰头看着景宁,邀功:“这个我选的,景宁姐姐送给你。”
景宁看了眼小朋友,又看向张驰,慢半拍地想起她答应过教小朋友跳舞,说:“先进来坐。”
“你的脚怎么了?”张驰问。
景宁低头看了眼,忘了穿拖鞋,难怪脚这么凉。
“没事,你们先进来吧。”
“你这叫没事?”张驰拧着眉头,“去医院。”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