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操守都没有,还好意思开后门?”
景宁芒刺在背,难堪极了,偏偏确实是她自己的问题,狡辩都没有理由。
双方僵持不下,行政主管慢悠悠走来了,满脸堆笑,假模假式地问清工作人员怎么回事,特豪迈地说:“嗨,多大点事,景宁不是别人,就按这个顺序,一会儿上台表演,是陈总监在里边做评委,不然也轮不到我来开道。”
李主管话落,立马有人酸声酸气地说:“关系户就是不一样啊。”说完,几人终于舍得离开了。
景宁耳根发烫,屈辱感涨得她眼眶发热,嘴角动了动,恭敬地说:“谢谢。”
景宁快速到更衣室换好tutu裙,压腿拉伸,手心不断冒冷汗,心跳慢不下来。
“下一位,景宁。”
景宁站在侧幕旁,深深吸了口气,《花之圆舞曲》响起,她滑步旋转到舞台中央。
景宁着魔了似的,方才演员和李主管的冷嘲热讽在耳边挥之不去,听不见音乐,敞亮的灯光打在脸上,是一片白色绒毛般的光芒,她什么也看不见,仿佛置身一个空荡的世界,身体在旋转,那些面目狰狞的脸,一张一合的嘴,也绕着她旋转,不依不饶地指责她。
“靠关系上位。”
“都是你,把表演搞砸了。”
“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靠妈妈算什么本事。”
心跳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紧,景宁不知道自己跳得怎么样,更不知道评委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看不懂她的表演。
景宁没撑住,膝盖一疼,摔在地上,恐慌感从四面八方涌来,无死角伏击她,惊恐症发作了。
又跳砸了,考核没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