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顾都看见了,你吹了一下就被交警带走,”陈方怡见老秦跑来,手一扬,说,“把他的驾照给我吊销了。”
张驰:“”
老秦胖墩墩的身子颠过来:“刚才看了监控,还真没酒驾,他就坐在车上聊天。”
“没骑坐在车上?糊弄我也别太离谱,我就说不让你玩车,偏偏你那个出息的爸,教你什么不好,教你玩摩托,走前还给我留一个烂摊子。”
陈方怡说的烂摊子是张驰的生财窝,张驰爸年轻时,西区是远郊,低价不贵,他自己弄了个练车基地,作为遗产留给张驰,谁能想到那地会拆迁,偌大一块地,张驰成了暴发户,家人不支持照样有钱玩车。
陈方怡刚结束一个饭局,喝了酒,火气大,越想越气,儿子但凡争气一点,她大可不用这么操劳。
她憋红了眼睛,一脸恨铁不成钢:“你什么时候能好好工作?不要一天到晚瞎玩,厮混。”
张驰讪笑一下,点点头:“行,您说的都对,我现在回去好好反省。”说完,他嘴角还要笑不笑地舒展着,眼神已经冷下去。
老秦笑着劝:“我的错我的错,今天是我工作失误。”
陈方怡打断:“你以前和张巍就是同穿一条裤子,看看你们那帮人,车队解散后,谁混出名堂了?还不是回家啃老,做大龄公子哥。”
这么说老秦不高兴了,胖乎乎的脸一沉:“挣多少钱才算成功?再说,车队哪散了?张驰不是好好管着吗,那几个孩子可比我们那时候出息。”
一提这茬陈方怡更气,手指点了点张驰,说:“二十八岁的人了,不干点正事。别人问我,贵公子在哪高就,她都没好意思说。”
张驰嘴角的笑意褪尽,一句“你究竟想我怎样!”挤在喉咙,硬生生忍着。
一时间没人说话。
安静对峙,空气紧绷钝挫,压着一点即燃的火气,连风都静止了。
“阿姨,你别骂他了。”一声小小的声音漫入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