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惜,有没有事?”他撕下块床单,泡进床头的水杯里,拿出来递给她,“火很大,捂好口鼻。”
“我动不了。”见到他,陆夕惜就不害怕了,只剩下委屈。顾晨慷有种魔力,从小不管自己闯了多大祸,只要他在,她就心安。
他捞起水杯边的药瓶,打开闻了闻,眼神闪了闪,攥起拳头青筋暴起,很快又松开拳头把药瓶塞进口袋,弯腰把她抱起来,“口鼻贴着我衣服,别抬头,我带你出去。”
走到门口却发现火势大到已经出不去了。顾晨慷转身朝窗口走去,这是二楼,跳下去护着她,顶多受伤不会丧命。
窗被封住了,即使他拼命踹了好几脚,依旧牢不可破。
窗是小格子窗,即使打碎玻璃,也顶多塞出一只胳膊。
陆夕惜望向窗外,秦正源站在楼下,红着眼看着她,跟周围拿着水枪灭火的鼎沸人声格格不入。
为他受的所有委屈和屈辱,她家人所受的伤害,此刻涌上心头,恨意从她眼里喷薄而出,与他对视。
火势已经蔓延到不远处的床上。
感受到她的情绪,顾晨慷把下巴贴在她额头上,她的恨意瞬间消散,转头问他,
“你怎么会来这里?”
“小夏打电话说你要回家。”看到她眼里的疑惑,明白了她的意思,“不是小夏,她被打晕在楼梯口,没有呼吸了。”
陆夕惜心沉了下去,无比悔恨,“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们,我害了你们,这么大火你干吗进来啊,我们出不去了……”
“我怎么可能不管你。”顾晨慷给她擦干眼泪,“我在,别怕好吗?”
她的眼泪又掉下来,“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