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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草被说的哑口无言,脸青一阵白一阵,她婆婆这是动真格,真想让她跟友粮离?那可不行,她不要离开老陈家。

再想想,陈友粮差点就能成为工人,这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可就因为那钱被她拿回娘家要不回来,就这么黄了。

一个月学徒十块,就算不转正,三个月就能挣三十,一年挣一百二,两年三年,甚至转正了更多,那得好几百甚至更多,王小草就觉得有些呼吸不畅,心疼的。

懊悔的心直抽抽。

要不她娘要走那些钱,用那三十块钱得了工作,成了工人后,得挣多少倍的三十块,说不定就是一辈子的铁饭碗啊,就这么砸了,砸了啊。

想啊想,想的多了。

跟昨晚的大丫一样,王小草忽然就对总是管她要钱,她不给钱就是她哪那都不好的娘,有了一丝怨怼,她娘就不该总问她要钱,她每次回去都给她多偷些婆家的米粮回去还不够吗?

她娘还说给她撑腰,这哪是撑腰,是挖垮了她的腰。

苗云英还不知道自己这一番操作,让王小草对王老太生了怨言,她已经打定主意,要好好把这老二媳妇性子给拧拧,好好吃顿教训。

到底是孙子孙女们的娘,要是能改了最好,她也不想让孩子们没亲娘在身边。

说到底,老太太还是心软了。

“春花,这块布你看看给安宝做个什么好?做个罩衫应该尽够了。”

昨天陈友力给陈玉芳送肉的时候,陈玉芳让他捎回来一块花布,不是很大,苗云英拿到西屋里,照着安宝身上比划了下,“应该还能有些余留。”

“能余下不少,”苗春花想了下,“要不给二丫做罩衣吧,她瘦些,这布也够用。”

虽然她对二嫂一些事上做法也不喜欢,可大丫和二丫两个孩子却很不错,苗春花觉得安宝的衣服还能穿,就想让给二丫。

“不用,二丫皮黑,穿这个色儿的花布衬不出来,这颜色就得安宝这样白皮的穿着才好看,二丫她们衣服的布我等着再去扯,”尤其是大丫,因为要去割草,就得穿些耐脏的衣服,像她手中这样白底黄花的布,她们穿就禁不住脏,“这布料也不耐磨,二丫那小丫头如今也皮,说不多久就磨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