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孩子好像也没咋高兴过,但是气到现在这么皱眉的还是少见。
葛根娘摇摇头,小声说:“问了,不说,从早上看报纸的时候就这样,到现在还没好!”
代沟啊!
胡老师压根就想不明白张路的脑袋瓜里想什么,深吸一口气,走过去。
“张路,有什么想法就跟老师说,老师能办的都给你办到,不能办的,老师找校长给你想办法!”
张路一直晃荡的左腿停了下来,气呼呼的说:“老师,你是不是来劝我参加少年班和竞赛的?好吧!我参加!”
想了一晚上的理由压根没用上,他还没说孩子就答应了,胡老师高兴地跟什么似的,兴奋地拿起张路的报纸,没话找话:“这讲什么的啊?”
他看到一个醒目的标题,念了出来:“科学家的孩子性命垂危,科学家仍然坚守实验室无法顾及,科学院为其子求合适肾源,必有重酬!”
胡老师把报纸塞回张路的手里:“你看吧!还是进科学院有前途,连权威杂志都想办法给科学家的孩子治病,普通人哪有这排面!”
“呵呵!”
张路回他一个冷笑,呵呵两字带着浓重的嘲讽,胡老师就想不明白了:“这科学家的事哪里惹到你了吗?”
“我呸!”
张路气愤不已,手上的报纸都给摔地上了,口水竟然喷到了胡老师脸上!
连着两天被人呸了两次,这口吻,这怒冲冲的样子,仿佛是王老师呸在了他面前。
这到底是谁的学生啊这,跟老王呸人一个德行,咋了?就你嘴巴里的唾沫星子多,我没有?
当然,这话,胡老师只敢跟王老说,他可不敢跟张路说,气场这东西跟年龄没关系,张路板着脸,他就得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