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套到了最后面一排,是一瓶白酒,又一扔,又一瓶白酒,最后一个还是白酒。
旁边还有人出主意:“女娃她妈,我掏钱给你娃扔,扔中了咱对半分。”
结果套圈的老板生意不做了,把酒给她,收摊了,跑了,再也没来过阳西镇集上摆摊。
张秋果搂着三瓶白酒,牵着她家七丫,晕乎乎的回了鱼摊子,还把郭建设吓了一跳,两口子偷偷合计过,保不准套圈不来摆摊就是怕了她家七丫。
那天七丫踩到狗屎了,交了狗屎运!
三瓶酒一瓶被郭建设拿给了爷,一瓶被张秋果拿给了姥爷,还剩最后一瓶放家里,本来是留给郭建设喝的,现在两口子带着一串孩子,拎到二老太爷家了。
二老太爷还没睡,晚上喝完茶,一起叙话的乡亲们散场之后,他还是睡不着,躺在院子里的竹椅上,一摇一晃的看星星。
身上擦了很多薄荷叶,一边看星星,一边咿咿呀呀地唱:“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没有大事不登门,虽说是,虽说是亲眷又不相认,可他比亲眷还要亲……”
他这正唱着呢,郭建设在外边喊:“二爷,还没睡啊?”
二老太爷嘴里不唱了,手里还打着拍子,大声问:“谁呀?”二老太爷家通电了,但是二老太爷没舍得开电灯泡,费电还招蚊子,开他干啥,所以他看不见谁站外边,声音也没听出来。
“我,建设!跟住家的老三,建设!”跟住是爷的名字,大爷爷的名字叫站住,他俩上头据说还有俩兄弟,都没养住,老太爷和老太生了大爷爷之后,就给他取名字叫站住,希望能养活,后边有了爷,就取名字叫跟住,让他得跟住他哥,不能没了!
二老太爷跟爷的交集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跟住是哪个,建设又是哪个,实在是村里叫站住跟住的多,叫建设的也多,当然叫狗蛋臭蛋毛蛋骚蛋的更多。
来的这是自家亲戚呢!
这么晚了建设来干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