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皇宫里安安稳稳地待了好些日子,有时还会悄悄跑出宫里在城里逛上两圈。
玩趣坊里的好玩话本每周都会送进元宜的宫殿,那些流行的新鲜小玩意也是一个不落,整整齐齐躺进了浮云宫。
宫外有什么,浮云宫里也有什么。
她什么也不差。
元宜与谢钧辞几乎朝夕相伴,回神之际,恍然已是深秋了。
原本翠绿的叶子渐渐变为黄色,又晃晃悠悠地从树上掉下来。朝露寒凉,夜风也透着遮不住的寒意。
绿草消失了大半,待枯黄蔓延开来,那萧瑟的感觉再也压不住了。
萧瑟弥漫之际,一些细细碎碎的流言也不自觉地钻进京城的每个角落。
有位头发散乱的老人日日在京城里游走,疯疯癫癫嚷大声嚷着些烂七八糟的闲话。
有人赶他,他也不跑,任那些臭鸡蛋和烂叶子打在身上——却 是惹来更多人的注意。
那日他又一次停在玩趣坊的门前,却不再说那些话本册子的坏话,而是扬声说起更可怕的话来。
“大楚要亡了啊!”
“当今陛下被妖女蛊惑,不顾朝政,不纳后宫,大楚哪里还有什么未来!”
这话太过耸人听闻,且事关国家,自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街上人多的很,不少好事的群众在他身边停下来,将他围成一个圈。玩趣坊里的人也都放下手里的话本,好奇地抬起头来。
玩趣坊的老板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厌恶地将他推远:“你这疯老头胡乱说些什么呢,我看现在大楚好得很,就是治安差了些,有疯子也没人管管!”
那疯老头拼命挣扎,嘴里却是一会儿也不歇着,仍是自顾自说着疯话:“你们可知为何陛下迟迟不纳妃!你们可知陛下为何不下令平息西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