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裴野的心头火大概也已经降下来了,可那小猫儿却不知怎么想的,皇帝冷落了他几日,它便很快将这场皇帝单方面的置气迅速发展成了双方的冷战。
裴野作为皇帝,自然拉不下脸去同它求和,于是这一人一猫便一直闹到了现在。
几日之后,有位宦官在路上捡到了那只鹦哥儿的尸体,皇帝知晓了,倒也没说什么。
小猫儿在不远处听了一耳朵,心里又是一紧,很想冲上去向皇帝解释,那鹦哥儿不是他放走的。
可他犹豫再三,还是没动。
立在裴野身侧的戚椿烨见他面色微沉,于是便开口劝慰道:“那鹦哥儿自幼被豢养在那一方金丝笼里,早已丧失了野性,笼子外头虽是天高地阔,可到底不是失了野性的家雀儿能适应的,如此去了也是它的命数。”
裴野闻言,面色依然不动,却忽地偏头瞧了那小猫儿一眼。
方才在旁偷听的小猫儿立刻收回了目光,佯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摇晃着尾巴去到院里玩去了。
“陛下,”等那小猫儿走了,戚椿烨忽然又道,“昨日有个内官私下里同奴婢说,那日他晨起时有些头晕,替那鹦哥儿喂食的时候,也记不清有没有将那鸟笼子锁好了,他怕陛下责罚,故而那日也不敢说……那小猫主子想必是见那鸟儿要逃,这才跳上桌案去,要拦它的。”
裴野听了却也并不意外:“孤知道。”
那鸟笼子挂的高,小猫儿即便再淘气,也够不着那笼门,哪里有本事将鸟儿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