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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将披风拿了出来,“这是我亲手绣的的披风,早晚间奶奶可以披着挡挡寒,只是别嫌我针脚粗陋。然后这一对玉如意,就给奶奶闲暇时把玩。”

齐老夫人在那玉如意上扫了一眼,便示意下人收进库房,而后拿起披风摸了又摸,笑道:“你这针脚还叫粗陋?那我府上的绣娘都不用吃饭了。”

“千央,把这披风放我房里,明儿就穿这个,”齐老夫人又拿起药膏闻了闻,“还有这个,也送我房里去,晚上便给我敷上一敷。”

“是,老祖宗。”千央连忙将东西接了过来。

“难为你这孩子这么有心,”齐老夫人拉着陶茱萸的手,很是欣慰,“今儿厨房做了不少好吃的,你一定要多吃一点。”

陶茱萸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又有些疑惑,敬国公府可以说是一等一的权贵世家,齐老夫人过寿,京城里叫得上名号的,应该都会来祝贺。但是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怎么没见着几个人?

许是陶茱萸的神色太过明显了,齐老夫人笑道:“十来年前,家里出了点事儿,我便不爱过寿了,每年只叫上几个相熟的人聚一聚。”

闻言,一直坐在旁边默默喝茶的栾良砚心中一震,他们与敬国公府并不熟,却在受邀之列,再结合他打探来的消息,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他脑子里慢慢成型。

“祖母!”

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破了花厅里的温馨,齐晚月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指着陶茱萸到:“今儿可是你的生辰,你怎么把这个村妇也请过来了?”

“月儿,怎么说话的!”几乎是一瞬间,齐老夫人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她轻斥齐晚月一声,“平日里你任性也就罢了,今儿给我把脾气好好收一收。”

“祖母。”齐晚月委屈巴巴地唤了一声,但到底没敢再造次,只是又狠狠地瞪了陶茱萸好几眼。

过了一会儿功夫,又有几人走了进来,坐在齐老夫人身旁的,是个精神抖擞的老爷子,即便头发已经花白,但浑身的气势却不容人小觑。

这就是敬国公?陶茱萸在心底默默想着,也不知为什么,这老爷子明明一脸肃穆,可她却硬生生从中看出几分亲切来,和齐老夫人给她的感觉很相似。

“夫人,这孩子,这孩子和素汐……”敬国公原本面色庄严,却在瞧了陶茱萸一眼后,神色大变,颤抖着嘴唇看向齐老夫人,声音中不自觉带着几分激动。

“还不确定,别吓着孩子。”齐老夫人摇摇头,示意他先按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