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夫人看陶茱萸是越看越喜欢,而跟在她们身后的齐晚月,牙都快咬碎了,她神色变化几番后,又一脸的平静,只拿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陶茱萸。
“你这孩子,别一口老夫人老夫人的叫,太生分了,叫奶奶,我也叫你小名儿可好?”
陶茱萸犹豫片刻,看向一边的栾良砚,见他轻轻地点了下头,便笑道:“好,家里人都唤我茱茱。”
原本陶茱萸和栾良砚的席位,与齐老夫人的很是隔了点距离,可齐老夫人硬要陶茱萸陪在身边。伺候的宫人见状,请示过后,便将陶茱萸他们二人的席位挪到了前头。
齐老夫人看着陶茱萸的一言一行,只觉素汐又活了过来,她心里的那个猜测也越发强烈。
刚好这时,宫人端了一碟芋头酥上来,齐老夫人心念一动,便夹了一块放在陶茱萸碗里,“这是宫里秘制的点心,味道比外头的强了许多,你尝尝。”
还未等陶茱萸开口,栾良砚便将芋头酥夹到了自己碗里,“老夫人,我家娘子芋头过敏,吃不得。”
而后,他又招来了侯在旁边的宫人,“劳烦姑姑帮我们换一副碗筷。”
陶茱萸含笑地看着栾良砚,而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同齐老夫人说道:“奶奶别见怪,我芋头过敏,而且是很严重的那种。有一次吃了一小口,浑身起满了疹子不说,还说不出话来,差点连命都丢了。”
“你芋头过敏也这么严重?”齐老夫人脸色一变,在她的记忆里,除了她的儿媳素汐之外,这么多年,她还没见到过第二个对芋头有如此大反应的人。
齐老夫人神情激动,一把拉住陶茱萸的手:“丫头,能不能让我看看……”
她这一句话还未说完,耳边却传来一阵惊呼,“姑娘,晚月姑娘,你怎么了?”
敬国公府。
“老祖宗,大夫已经来瞧过了,说晚月姑娘有些气血瘀滞,再加上没休息好,才晕过去的。开几贴药吃一吃,再休息两日,便能痊愈。”千央瞧着齐老夫人一脸凝重的模样,心情也有些低沉。
齐老夫人揉了揉额头,疲惫道:“没事就好,你先下去吧。”
千央走到门口,犹豫片刻,又走了回来,试探着说道:“老祖宗,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