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濡见状也急了,红着脸拉了她一把胳膊肘:“缃缃你轻一点,别人听到了对你不好。”

“那你去不去我那里?”她干脆耍起了“小无赖”,“你不去,我可嚷了——”

“别嚷”他急得要捂她的嘴,却忘了自己握紧拐站稳,险些跌倒。

雷缃及时地扶住了他的腰。

他和她对视了一眼,同时笑了。

“去嘛”她用嘴型说,只发出极轻的声音。

辰濡叹了叹,终是点了头。

辰濡舅舅走后,雷缃继续留在店里指挥量尺寸、监管装修队的人。辰濡则在工作台前装裱一幅画,两个人多半时间都互不相扰,偶尔会有意无意间对视一眼,露出浅淡微笑。

“今天就先到这儿,明天你们再过来吧。”天窗修好后,雷缃让工人先撤。待他们走后,跑到辰濡的工作台后,从他的后颈搂住了他,下巴轻轻磕在了他的肩头。

“这画也是古画吗?”她看着他正在装裱的一幅山水图,问。

“年份不算久,民国时期的画家画的,是别人的私人收藏。”

“总是面对这些古籍字画,会不会无聊?”

“不会,我挺喜欢这一行的。”他说,“其实毕业的时候我想过进专门的图书馆、藏书楼之类的工作,那里接触的古籍、字画会更多,对提升修复技艺应该是更有帮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