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不好意思道歉,索性与她聊天:“微歌姐姐,爹爹从小与我说,女子要是想嫁的好,须得诗书礼仪万般挑不出错来才行。”

轻柔的嗓音里透着不解和哀伤:“因此我从小就刻苦练习,绑着沙袋练字将手都练抽筋了,冬日里弹琴手冻得跟萝卜似的。”

“我以为我这般努力了,不说高门大户,总得配像言哥哥这般学识过人,俊朗不凡大的人才对,便是家里贫寒些也不要紧,”温妍继续幽幽诉说道。

黑暗中她闭上了眼睛,仿佛认命般:“不曾想,高门大户从未想高攀,门当户对也没有,连下嫁都不行”

她真心实意地跟李微歌道歉:“微歌姐姐,前些天是我不对,我也是没办法了,情急之下将言哥哥当作救命稻草,没考虑到你的处境。”

李微歌握住她的手:“温小姐,人活一世,不过短短几十年,实在不必为难自己。就算嫁的不好,也不是没有转机的,这日子怎么过还是得看自己。

温妍却没有再说话了,折腾一天她早已累的不行,沉沉地睡过去。

冬天的夜里风刮的格外猖狂,风声怒吼,张曼卿失神地推开院子门。

又走到江慕言的书房,江慕言身着单薄的中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张曼卿的心中一痛,如同剪子在绞她的心脏,忍住心中的剧痛,张曼卿冷漠出声:“去后门的雪地里跪着。”

雪地里结了厚厚的冰,江慕言面无表情地跪下,膝盖碰到冰块的时候在夜空中发出“嘭”地一声。

第十二章 翻山有鲜蘑菇呀

“啪啪”一声声鞭子抽在血肉上的声音在夜空中远去,江慕言跪在雪地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好似鞭子不是落在他身上。

鞭子抽破了单薄的中衣,红色的血渗出来,又隐藏在墨色中。

张曼卿已经打累了,停下来气喘吁吁,头扭向一边,不敢看江慕言已经血肉模糊的后背。

躲在暗处的人咳嗽一声,张曼卿抖了抖身子,不敢再休息,拿起鞭子继续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