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离开,他调查了一件事情。
关于多年前两个人的奇遇。
说是奇遇,是因为当时身份这样悬殊的两个人,在世界一头相遇的机会,只能用奇迹来形容。
多年前。
谢明烛还是个穷鬼。
早些年靠着卖啤酒、小报积累起来原始资金,让他穷得很有特色。
好像穷,又好像不够穷。
不够穷是因为有事可做,穷是因为确实没钱。
他为人敢使狠劲儿,但不够彻底。家庭像烂泥潭一样,让他深陷。
不大的孩子,正是对家庭充满渴望的年龄,也是极为无奈的年龄。
谢明烛赌徒父母除了做生意那会儿,勉强看得出点人样,其他时刻不是在床—上,就是在各种各样的牌桌上。
如果不是卖儿子犯法,他那父母恨不得把人掰成几瓣卖掉。
于是他父母又想了个办法,把谢明烛塞进了当地一个医院,给人当护工。
护工是个苦活儿,一般人干不来。
本来这活儿也轮不到他,毕竟是纠正一些不听话孩子的行为习惯,得要力气大一点的成年人,但他父母给人包了递了两条烟,硬是给了个打暑假工的机会。
医院表面上还顶着个“普济”名号,看上去是治病救人的慈悲之家,名号也响亮。
什么“纠正你孩子的不良习惯”“把不听话的孩子培养成好孩子”“还在为你的孩子是社会渣滓而发愁吗?普济疗养院帮助你”“用过的人都说好!”